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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章 杨过传艺

    “少爷,到了。”

    黑色宾利驶入别墅庄园,穿过葱郁的花园,最后停在森严庞大的院门前,缓缓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司机隔着白板,看不到后座的情况,只能轻声提醒。

    傅落吟侧眸,看着靠在背垫上睡得并不安稳的少年,喝醉了之后,漂亮的脸被染成绯色,唇还肿着,看起来颇有些可怜。

    他眸色沉下去,用力收紧下颌。

    司机已经下车,看到时韫已经睡着,顿时为难起来,“这可怎么办?少爷今晚总不能在车间里睡觉。”

    但让他吵醒睡觉中的小少爷,是万万没有这个胆子的。

    “没事的,林叔。”傅落吟语气无波无澜,拉开下门下去,快步转换到另一边来,“我抱少爷回房吧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……”司机有些犹豫,他从小看着傅落吟长大,可不希望他这回又惹恼了小少爷。

    傅落吟淡淡的笑,清隽的面容上,笑意清清冷冷的,“少爷喝醉了,不会醒过来的。”

    他半蹲下身,伸出修长的手,将时韫整个人打横抱起。

    少年不重,窝在他怀中时,显得更加娇小。

    像是件娇贵脆弱的易碎品。

    傅落吟抱着人往别墅二楼走,熟门熟路地来到了时韫的房间,将少年放置在深色绸被上。

    少年实在娇气,刚刚窝在车厢背垫上时,似乎被硌得不舒服,眉一直轻蹙着,这会儿到了柔软的床被上,细长的眉舒展开来。

    他翻转过身,以蜷缩的姿势抱着枕头,似乎被衬衫领口勒住了下,很不耐地抬手扯了下领口。

    傅落吟靠近了床边,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,正近距离地看着他,“不舒服吗?少爷?”

    时韫难受地蹙起眉,睁开潋滟睡意的眼眸,茫然地看着他,琥珀色的眼眸,在光下更加的清澈,“好…难受。”

    他扯不动领口,被勒得愈发不舒服。

    往日娇纵任性的小少爷,现在乖得像是只任人宰割的软兔子。

    傅落吟眸色渐深,嗓音低哑,“我帮你啊,少爷。”

    “好……”

    少爷在这个时候格外的乖,舒展开纤细的四肢,乖乖巧巧地躺在他眼前,毫无防备的。

    傅落吟不受控制地抬手,苍白修长的手指拢上了少年领口的纽扣。

    解开了第一颗。

    卧房里的灯亮堂堂的,洒落在时韫娇养的皮肉上,白的更加晃眼,如同在雪乳中浸泡过,还带着股似有若无的清香。

    理智硬生生被拉扯开来。

    男生动作很慢地,又解开了少年衣领的第二颗扣子。

    精致的锁骨露了出来。

    傅落吟呼吸加重,心脏跳动得犹如利刃,几乎要破骨而出,他动作带着慌又极快地帮少年松开领口纽扣。

    他垂着稠黑的眼眸,掀开旁边的被褥,将时韫整个人都裹了进去。

    脚步微晃的站起身,傅落吟呼吸紊乱,打算离开。

    门外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随即,卧房的门就被人推开。

    “你在这里干什么?”

    身形高大的男人,只穿着浴袍,站在门口,寡淡淡漠的眼眸中满是审视的意味,他直勾勾地盯着屋内的傅落吟。

    他面无表情,那个眼神,翻涌着冷肃的寒意。

    傅落吟神色平静,撩了下眼皮,“少爷喝醉了,我送他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醉了?”容景轻轻眯起眼,转眸看着床上沉睡的少年,纤细的手裸在外面,好穿着皱巴巴都白衬衫。

    他秾黑的眼眸冷冷扫过来,“谁给他喝的酒。”

    那个眼神,像是要兴师问罪。

    傅落吟神色淡淡,“是少爷想喝。”

    容景轻轻嗤笑了声。

    以裴时韫的身体,没有人敢担风险给他喝酒,他自己自然也不会,按现在来看,恐怕是有人哄着他喝下去的。

    为什么要哄着裴时韫喝酒,那就得看准备这酒的人是什么用意了。

    容景抬起眼来,声音一如既往的冷,“他是陪你出去的?”

    傅落吟静默片刻,“是我陪少爷。”

    容景目光沉沉,又盯着他看了会,犹如实质的目光,似是要从男生脸上看出些许破绽。

    什么也没有,随后他不耐烦的冷声,“滚出去。”

    傅落吟淡淡收回视线,慢步走出了卧房。

    卧房又重归寂静。

    只剩下醉酒少年重重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容景走到床边,掀开了盖在时韫身上的被褥,就看到那张原本雪白细腻的脸,晕着不正常的红,就连白皙的脖子也红了。

    他眉心皱起,“李叔,叫周医生来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先生,少爷并没有什么大碍,只是喝了些养胃的果酒,醉了而已,等睡一觉明天就好。”

    周医生刚走进房间的时候,就察觉到卧房里的气氛很古怪,又说不上什么感觉,他连说话都战战兢兢的。

    容景已经换好一身家居服,坐在床边,看到裴时韫脸的厉害,于是伸手探了下,“他的身体怎么这么烫?”

    周医生老老实实地答:“有人喝醉了,就是这样的反应,如果实在觉得不适,可以把人叫醒了喝杯解酒的蜂蜜水。”

    “行了,去准备吧。”

    门开了又关。

    蜷缩在绸被中的少年似乎睡得并不安稳,不适地翻地着身体。

    恰好掀开绸被的一角,整张脸连同上半身都暴露在了灯光下。

    露出来的每一寸皮肤,都染上了秾艳的颜色,娇娇嫩嫩的,像是随便一掐都能留下道红印子。

    少年清澈的琥珀眼此时紧紧闭着,几缕汗湿的软发轻轻贴着脸颊,额头还沁着密密麻麻的一层汗。

    佣人将蜂蜜水送进来后,便走了。

    容景坐在床边,目光定定地看了会裴时韫,正想着怎么把人叫醒的时候,才注意到少年都唇,似乎红得不正常。

    像是被人狠狠咬过。

    吸吮过。

    都有些肿了。

    容景像是明白了什么,内心底一股无名火涌了上来,淡漠的眼中寒得骇人,握住碗得手青筋绷起,浑身散发出可怖的气息。

    —

    深夜。

    时韫在头昏脑涨中醒过来,视线还有些模糊,只看到一片黑糊糊的。

    他眼睫茫然地颤了下,动作极缓地坐起身来,等视线清明过后,才发现他已经回到了家中。

    打开了屋子里的灯。

    时韫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,他想动动胳膊,觉得勒得难受,才发现他还穿着今天白天的衬衣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好脏。

    不仅如此,他浑身都黏腻腻的,好像还没洗澡。

    感觉更脏了。

    时韫从床上爬起来,拿着睡衣,趿拉着拖鞋就进了浴室。

    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,天未亮。

    他将整个泡进热气腾腾的浴缸,舒服的轻哼。

    系统突然冒了出来,【你怎么还有心情洗澡。】

    你知道我昨天晚上是怎么过来的吗?你什么都不知道,醒来就顾着给自己洗了个澡。

    时韫听出来系统语气中的怨意,茫然地眨了眨眼睛,“是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
    【你看看傅落吟的厌恶值。】

    “!!”

    发生了什么?

    时韫湿漉漉的眼眸徒然睁大,似乎有些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仔细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。

    时韫出于下意思地轻轻碰了下唇,疼得抽了口凉气,“傅落吟是不是有病,他昨天晚上咬我干嘛。”

    咬得他都疼死了。

    系统:【……】

    “那现在怎么办啊?统子。”